Nivio

是可悲的同人女,欢迎找我玩(非常想要评论拜托了)

【镜厅组】故地重游

仏普莫妮活在台词里的普爷

(简单说就是仏普双箭头,莫妮单恋仏/什么鬼玩意)(听说这仨叫镜厅组)


笨人在枯燥无味的学校里回忆起18年去露家玩的快乐时光,遂写流水账(当时年纪不大,感觉很多历史气息都没体会到qwq)

5k短打,食用愉快


*

“没有人知道我和贝什米特为什么结婚,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当时两个人都非常镇静来着。”


“我看是非常冲动。”电话对头传来西班牙人的声音,混在一片嘈杂中,“当初我们都说弗朗茨这辈子不可能拴在一个人身上,可现实就是你和莫妮卡结婚了。你们完全不配,鉴定完毕。”爽朗的笑声直直刺激着弗朗西斯的耳膜,他敢打赌安东尼奥绝对又在哪个酒吧泡着。


“我们马上要去度蜜月,我和她都选择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


“说实在的我以为莫妮卡会选择地中海的沙滩。”


弗朗西斯没有再说话,对着话筒轻轻叹了口气。


“是因为他吗?”


*

弗朗西斯并不是那么喜欢俄罗斯这个国家,其中一个原因关于俄语的发音,总觉得不如法语那么美。不过基尔伯特的俄语就说得很好,他们两个来旅游的时候,基尔伯特就费尽心思想要教会弗朗西斯如何用这个语言进行简单的对话,可惜效果甚微。既然蜜月地点选择在俄罗斯,这点无伤大雅的小偏见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谢天谢地,出发当天没有罢工事件发生,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头。莫妮卡在候机厅已经等待了一段时间,插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手里捧着本普希金诗集。


“希望我没让你等太久。”


“还有二十分钟登机,来得及。”合上书本,她邀请弗朗西斯坐下来,随即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玩具小熊,眼睛缺了一只,身上穿着德国国旗状的毛衣。


“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小熊,自从我认识你以来,哥哥一直认为你像是一夜之间长大的,没有童年,按照模板直接成为一个日耳曼女人。”


莫妮卡揉搓了小熊的耳朵,从隐匿的小洞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珠子,按在缺失的眼眶中,“她是我最喜欢的娃娃了,兄长送给我的。第一次去俄罗斯我就带着她,这次就当邀请老朋友故地重游了。”弗朗西斯没有再看她,扭过头去看大屏幕上的航班信息。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两人拖着自己的行李上了飞机。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完成一幅简单的画。等到飞机落地时,莫妮卡隐约瞥见丈夫素描本上杂乱的线条,“我哥哥。”她太确定了,那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一个早逝的、给所有人留下遗憾的人。


*

八月的莫斯科同样阴晴不定,刚下飞机还是晴空万里,有着明媚但不带来什么实质酷热的阳光。前往酒店的路上顷刻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莫妮卡带着弗朗西斯到附近避雨,可怜的伞架无法承受珍珠般大小的雨水攻击。卢日尼基体育场朦胧在水雾中,绿意颇浓的白桦树林将之围在中间,不远处就能看见莫斯科大学。


莫妮卡站在石栏杆旁边,风轻轻撩起她的上衣,弗朗西斯看不见她的面容,只听见她在雨水的滴落声中轻轻吟唱着什么。


“蓝色湖水岩石岸,我将要再回还。”


“这是一首加拿大民歌吧?”弗朗西斯上网搜索了关键词,终于找到这首奇怪腔调的原曲,“我以为你知道自己是在俄罗斯。”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哪里。”莫妮卡发觉自己脸上有咸咸的液体,分不清倒底是什么,“哥哥和我一起来这里的时候,就指着卢日尼基体育场周围的白桦林唱了这首民谣。白桦林好地方啊……我当时也提出了同样的疑问,现在看来是冥冥中决定好的,我将要再回还……”


弗朗西斯不再追问,他扭过身去看对面的莫斯科大学。曾经也是在这个地方,基尔伯特怂恿他用蹩脚的俄语向该学校的女生搭讪。虽然这个名为阿尼娅的女生确实和弗朗西斯成了朋友,但每每想起都是一段尴尬的回忆。不知道布拉金斯基小姐近况如何了,她是否还记得基尔伯特。弗朗西斯翻开通讯录,在阿尼娅的名字前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关上的手机。


“走吧,这会儿雨小一点了。哥哥我带你做电车,当初听基尔伯特唠叨,说特别遗憾他没能带你体验莫斯科的电车和地铁。听说你小时候喜欢交通工具模型,他一直没忘记。”


蓝白相间的电车看起来充满了现代气息,如果说实话,两个经受过美学教育的人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背对着对方,各怀心事,数着电车玻璃上滴落的小水珠。在某一站停下后,弗朗西斯经查阅找到了最近的地铁口。


莫斯科的地铁始建于1902年,原来是用作防空洞的。九十多米的扶梯直达地下,速度很快,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泛起一丝丝凉意。这个站点以马赛克装饰为主,灯光不甚明亮,也任何广告。行人神色匆匆,却都十分安静。白俄站通体是白色的,雕刻以白俄人民日常生活为主;再下一站是新村站,浮雕以十月革命为主题。莫妮卡是第一次坐莫斯科的地铁,这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不同于其他国家过于干净整洁、形式单调的地铁站,这里简直就像是博物馆,像是宫殿。


兜兜转转,两人从便利店买来了一些速食面回到酒店时,已经有九点多了,但俄罗斯的上空仍然明亮,白日仍未结束。弗朗西斯站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半下午的时候雨才停下来,现在空气仍然湿润。不清不重的开门声吸引了他的注意,扭过头去就看见莫妮卡拎着一瓶酒走进来。


“你们贝什米特家的人都有不良嗜好吗?看起来我娶了个酒鬼。”弗朗西斯耸了耸肩,指着那瓶伏特加调侃。


“看起来我嫁了个老烟枪。”莫妮卡同样摆出无所谓的神情,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倒上一杯伏特加。


“别喝酒了,我记得你是轻微酒精过敏来着?”


“只会起一点红疹子而已,不碍事。”


弗朗西斯掐灭了烟,走进屋子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不怎么喝伏特加,倒是喜欢黑啤。”


“我学会酿酒了,甚至包括红酒都学了,如果兄长还在的话,他大抵会很高兴吧。”莫妮卡不顾杯中饮品的辛辣一饮而尽,眼角有些泛红,将头窝在弗朗西斯锁骨处,“我跟你结婚是想让你记住,曾经有一个贝什米特爱过你。那么你呢?为什么答应我?”


“我害怕有一天忘记基尔伯特,和你在一起能让我时刻想起他。如果他知道我和他最宝贝的妹妹结婚了,会不会生气地找我打一架?”


眼泪打湿了弗朗西斯的衬衣,带有酒气的金色脑袋仍然在小声抽啜。谁都心知肚明,两个人的结合根本就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有想过互相报复,只不过是脑子里基尔伯特始终在引诱着他们做出决定,谁都没有忘记基尔伯特,并且带着他的颜色继续活下去。非理性依然在主导着弗朗西斯和莫妮卡,互相撕咬,平常仇敌一样打架,平常夫妻一样做/爱,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昏睡过去。


*

情欲放纵一夜后,莫妮卡成为被叫醒的那一个。似乎是头一次,享受着来自丈夫的早餐服务。收拾好后,他们打车去了红场。


路过无名烈士墓和朱可夫元帅雕像,穿过哄吵但无一不心怀敬意的人群,波诺弗瓦夫人安排她的丈夫在一个僻静的石阶前坐下,恰巧可以看见圣瓦西里大教堂。教堂不似照片上那么大气,也不那么鲜艳,不过只有这样细细地看,才能真正品味到这份遥远的美。弗朗西斯片刻端详后,莫妮卡拿来了两个甜筒,在他身边坐下,开始絮絮叨叨回忆曾经和哥哥一起在红场吃冰激凌。


“爸爸妈妈去附近的莫斯科国立百货商场和俄罗斯国家历史博物馆,当时我们都不懂这些,索性在这里吃冰激凌了。”


“基尔伯特后来领着我去了军事博物馆,老实说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他很兴奋。顺便吐槽一下,我估摸着他之前带我去了五家俄罗斯的博物馆,后来还专门绕路去看了阿芙乐尔号巡洋舰。”


莫妮卡点点头,表示理解自己兄长军事迷的行为,“我们还干了件事。混进一个旅游团,参观了克里姆林宫,导游给我们指了指总统办公室的位置,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当时觉得那是自己离一个国家领导人最近的时候了。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那个地方附近确实有士兵巡逻。”


“我听基尔伯特说过,”弗朗西斯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他还给我讲了摆放在克里姆林宫的拿破仑打炮……以及那个从未打出过炮弹的炮王。”


“对,哥哥当时特别想爬上去。”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努力拯救手里快要融化的冰激凌。


*

大约六七点的时候,他们匆匆赶到列宁格勒火车站。候车大厅显得有些狭小,特别是刚刚下完雨,地上布满旅人泥泞的脚印。莫妮卡想要做高铁去圣彼得堡,但弗朗西斯执意选择老火车。


车厢内有古朴的木质雕花,整个呈现出红褐色,内有独立隔间,床也是十分柔软,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太小了。莫妮卡有一米七左右,也算是女性中的高个子,只能堪堪躺下去,连翻身打滚的地方都没有。


“凑合一下吧,晚上小心点不要掉床了。”莫妮卡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只在去的时候乘坐老火车了,这种车厢非常糟糕,当时我几乎整晚都睡不着觉,闷热难受,那种被挤在小空间的感觉则更加无法忍受。”


“如果我告诉你——”弗朗西斯故意拖长音,仿佛像是在诗朗诵,“我和基尔伯特第一次打炮就是在这趟列车上呢?”


*

早上六点多种的样子,莫妮卡醒了过来,整个枕头已经被汗湿,睡衣粘在身上,伴随着早晨的凉气,倒有些冷意。


圣彼得堡,在这座城市里他们拥有的回忆要多于莫斯科,是兄妹一起不顾一切的天真玩乐,是爱人牵手一起祈愿过的教堂。


一天漫无目的的游荡和休整后,才开始圣彼得堡之旅的第一站——叶卡捷琳娜宫。蓝墙白壁金顶,此地许多建筑的共性,象征女皇陛下的金发明眸与雪玉肌肤,几乎与天空的蓝色融为一体。附近水很多,野鸭惬意地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在这片既有英式也有法式建筑的庄园里宣誓所有权。这里的松鼠也是极为大胆的,从树上窜下来,蹦蹦跳跳地靠近弗朗西斯。


“帮我掰点饼干来,莫妮卡。它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接过莫妮卡递来的饼干碎屑,慢慢蹲下来,向松鼠打开手心。简短的试探过后,松鼠敏捷得爬到了手上,毛茸茸的尾巴扫来扫去。


上午十点多,餐厅终于营业了,被风吹乱了头发,吹冷的身体的只想快点进去买上一杯热咖啡。他们看着那些早有准备、裹着羽绒服来的人感到羡慕。


对于叶卡捷琳娜宫来说,它并没有给莫妮卡太深的印象,反而是草地上的野鸭和亲近人的松鼠更加有趣。洁白楼梯上的浮雕,来自中国和日本的瓷器装饰品,都只是泛泛参观。反倒弗朗西斯在认真拍摄每一个细节。


“莫妮卡!”弗朗西斯拉住她,“别着急着走,来和哥哥我跳一支舞。”


镀满金箔的宴会厅尽展奢华,天花板上绘着女皇的丰功伟绩。一扇扇巨大的落地窗用木头雕出来细致的纹路。今天看来这个小厅的面积确实不大,不过对于弗朗西斯来说,这是足够的。


“我一直想和基尔伯特在凡尔赛也这么跳一次,那家伙不会跳舞,也没去过凡尔赛。”莫妮卡没有吭声,帮弗朗西斯把相机放到包里,随后任由对方拉起她的手,别别扭扭地在角落里晃荡。莫妮卡被丈夫托举起来,手臂在他脖颈里蹭来蹭去,低头亲吻弗朗西斯的额头。借口,都是借口,她太想知道了,一边是最喜欢的哥哥,一边是暗恋了几年的学长,如果不是哥哥出事,恐怕她永远都不知道两个人的纠葛。让你记得曾经有一个贝什米特爱过你,让你知道两个贝什米特都爱着你。


*

相较于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的冬宫,夏宫成为两个人共同的选择。百年前的喷泉仍然在使用,几乎可以说是随处可见,无愧于喷泉王国的美誉,金色和白色为其主体色调,修剪整齐的树木与其交相辉映,一直延伸到波罗的海岸边,只有一排大石头在海岸。


“我小的时候喜欢窜上窜下,哥哥就领着我在这里爬石头,沿着波罗的海走了很远,中间我们还看到一棵横斜的树,一直垂到海里。我胆子大的很,想办法爬上了那棵树,把哥哥吓坏了。”


“还想再试试吗?”弗朗西斯遥指一棵横躺的树,“如今他大概不会再担心你了。”


莫妮卡摇摇头,“算了。现在和那时候的心境不同,也没这个雅趣了。”


“我和基尔伯特来夏宫的时候,一起去看了琥珀博物馆,听讲解的时候他得知波罗的海附近发现过很多琥珀,就拉着我也来爬石头了。”弗朗西斯从兜里掏出来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上面歪七扭八地刻着字,“临回去前基尔伯特随便找了块儿小石头穿成项链,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的俄罗斯之旅大概花费了一个月,不像是现在简单的观光游玩,而是在一个月内他们确定关系,在想象中筹备自己的婚礼。


莫妮卡拿过石头项链,仔细看着哥哥的字迹,基尔伯特虽然字写的很乱,但不能否认他的美工不错,曾经他就给莫妮卡用泥巴捏出来过小兔子。基尔伯特从未缺席过她成长中的每一场重大事件,却缺席了她的毕业典礼,她的婚礼。如果哥哥能够看着她结婚(当然不可能是和弗朗西斯),会不会也给她刻一条石头项链?


*

谢尔盖耶夫小镇是莫斯科的卫星城市之一,闻名于圣三一修道院。蓝顶白墙式的建筑显得尤其静谧,往来朝圣者络绎不绝,这个地方对于东正教徒就好比伊斯兰教的麦加。圣三一教堂是这个修道院的主体部分,放置着圣人的遗体,信徒们排着队亲吻棺木。


“同样是人啊,基尔伯特连个完整的尸身都难以保存,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我曾想过你愿意亲吻哥哥的棺木吗?答案是肯定的,你爱他。”


“我想他了,莫妮卡,基尔伯特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我害怕有一天会忘记他,那样我的爱人就被真正埋葬了。”


*

返回巴黎后,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过这次旅行。波诺弗瓦夫妇像普通夫妻一样,早晨从一张床上醒来,中午忙于各自的工作,晚上一起在厨房里捣鼓,几年后顺理成章生下孩子。


“玛利亚。”见到孩子的第一眼,莫妮卡就未经商量叫出的自己提前想好的名字。弗朗西斯点头表示同意。


这是基尔伯特的中间名,基尔伯特•玛利亚•贝什米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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