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vio

是可悲的同人女,欢迎找我玩(非常想要评论拜托了)

【爱丽舍组】回家

很魔幻的短打总之我爽了各位随缘

仏独仏无差dover暗示 恶友提及……总之超级混乱

没看小破球2超级遗憾,遂自己发疯 

 

“小路易,帮哥哥拿一袋咖啡来。”弗朗西斯从实验舱探出头来,“你明明是最出色的一个了,为什么天天还像个新手一样死命盯着屏幕看?自动驾驶很安全的,你不必担心。”

 

路德维希没有吭声,默默拿出一袋密封好的咖啡,乖顺地把自己的脑袋从控制系统上移开。弗朗西斯拆开包装,嫌恶地皱了皱眉头,速溶咖啡真不怎么样。过去咖啡自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甚至连亲手酿制葡萄酒都是奢望,上一次是多少年前来着?记忆中有一回,他莱茵河对岸的敌人给他带来了一些咖啡豆,在占领区需要排队领食物的日子,这点豆子可是难见一面。想到了口味更糟糕的人造咖啡,法兰西还是喝完了那袋速溶的,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批在地球上种出来的咖啡了。寡言的德意志……不,弗朗西斯认为已经不能再称呼任何事物为德意志了。虽然还有人说德语,还有黑红金旗帜在飘扬,但所有的意识体之间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法兰西的邻居并不是第一个遭此厄运的国家,却是目前为止最严重的一个,其他的不过是重病卧床。他们这些特殊人群本来就是意识体,跟真正的人类有很大区别,其中一项就是他们的出生和死亡。在从前,所有人都认为一个国家的灭亡标志着一个意识体的死亡,现在看来,意识体还会莫名其妙死亡,对,就是真正的死亡。

 

“弗朗茨,你要和大家一起吗?人多一些也好照应。”王耀作为最年长的意识体,在路德维希即将死亡的消息传开后迅速召集了其他国家意识体商讨对策,在得知无力挽回后与同事们一同研究造成死亡的原因。出于对伙伴的关心,他希望所有人可以放下芥蒂,有谁出意外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然而平时最躲懒的弗朗西斯拒绝同行,坚持自己驾驶“生命船舱”。

 

“不,我自己就够了。”在简单寒暄后弗朗西斯挂断了王耀的电话,反复观看笔记本屏幕上的视频。德意志——不如说是路德维希·贝什米特,躺在病床上,微弱气息尚存,通体银白,这并不是什么夸张的修辞手法,现实就是,路德维希像一个即将融化的冰人,躯干逐渐透明。原本有二十五六的人类外貌也迅速变化,直到退化成他刚出生的模样。

 

“弗朗茨……”视频里的路德维希开口了,“我好像看到了十九世纪那会儿,我们现在在凡尔赛宫吗?”

 

“亲爱的,这又是德国人的玩笑吗?我们不在凡尔赛,而且你看起来很糟。”

 

听闻,路德维希费劲举起自己的手臂,透过玻璃般的肢体他看见了法兰西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马上要死了。能告诉我我的国家怎么样了吗,我的人民还好吗?”

 

“都很好,人类正在陆续撤离地球,这里的环境已经糟糕到长不出一颗土豆了。我们意识体需要断后,大家到底是从这片土地出生的,看了几千年的地方不能说走就走,各自回故土道个别。总要做好一切能做的事。”弗朗西斯并没有觉得路德维希的死亡会让他有什么特别感触,他已经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了,神圣罗马、普鲁士、再加上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亚瑟,也许过不了多少日子魔法师也会死亡。

 

“亲爱的,你总算能睡个好觉了。”弗朗西斯吻了吻年轻丈夫的额头,静静地看着路德维希彻底化为一片透明,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确认这个视频不会因为自己反复观看而有什么不同后,弗朗西斯的目光又一次回到了安静坐在他身旁的仿生人“路德维希”身上。“他”的外表复刻了德意志本人,但思维和德意志大相径庭,时不时还有点小毛病,因为意识体身体特殊,没能将完整记忆上传,到底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想去哪里看看吗?我们很快就要对这片土地说再见了。”

 

路德维希愣了一下,快速分析弗朗西斯话语中可能包含的意思,根据数据作出反应,“都可以,按你的想法来。”

 

“那就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吧,那个讨厌的英国佬说不定也要死了,说真的哥哥我居然还有点舍不得。”弗朗西斯选定好路线,便将驾驶人物交给了路德维希,他的丈夫看起来对这些东西好奇极了,大概是调整数据的时候把喜欢机械这一点调太高了。一想到丈夫可怜巴巴的蓝眼睛弗朗西斯突然笑出声来,那真是他无法拒绝的东西,可惜仿生人路德维希的眼睛还差点意思,没有那种属于年轻国家的灵气。

 

白金汉宫依然屹立,只不过它的主人只有一位仍然待在里面,等待着走向死亡。

 

“你不是和阿尔弗雷德他们在一起吗?怎么突然回来了?”短暂的旅行过后,弗朗西斯穿上防护服和路德维希大摇大摆进入了亚瑟的卧室,“快死了也不让自己好受一点,戴个氧气罩什么的。我敢说你肯定没有路德维希走的体面。”

 

也确实是这样,现在地面空气十分稀薄,亚瑟每一次呼吸都格外费劲,身体正在逐渐透明,但远不如德意志那般纯净……倒像是布满划痕的玻璃。

 

“多谢了王耀的人道主义关怀,我实在是不想在船舱里度过最后的时光。”这里是伦敦,亚瑟的心脏,陪伴他见证了一位又一位君主,“别跟我提琼斯,也不知道留下来陪我。”

 

“斯科特他们呢?”

 

“可能死了吧,毕竟我都快没了。”

 

“亚瑟……咱们几个打了这么多年,一见面只有拌嘴的份。”

 

“难道舍不得我了,法国佬,你正牌丈夫死的时候你都没什么大的情绪。”

 

“想不到你居然走在哥哥前面,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和你争的好。”

 

本来已经病入膏肓的英国先生突然有了痊愈之兆,就差从床上一跃而起给弗朗西斯来一拳。

 

“回光返照了呀,快躺好小亚瑟,哥哥还想多和你聊一会儿呢。”法国人把他摁了回去,“我们这种人啊,见惯了生死。只有这种方式才可以打破诅咒,想想你的伊丽莎白们……”

 

“弗朗西斯,人类可以逃的了一时,再往后怎么办?不要说我们这些国家意识体了,某一天,甚至不会有任何我们定义的生物还记得人类这一族群,我们创造的辉煌全部是宇宙间不起眼的灰尘。我突然挺难过的,几百年前科幻小说的情节正在一步步实现,我们都会被忘记吧?这和之前任意一次死亡都不一样,罗慕路斯走这么多年王耀都记得他们的友谊,等人类消失了谁来为他们哀悼。”

 

“你突然这么严肃哥哥还挺不习惯的,未来的事情就交给后来的人担忧吧,但法兰西到死都会会记得你。”

 

亚瑟突然笑了,刚想说什么嘲讽的话又咽了回去,“那你可要好好活着呀,混蛋。”弗朗西斯坐在床边,面带微笑,没有再回应亚瑟,直到海峡对岸的邻居彻底消失,他方才回到舱室。

 

“又送走我们的一个朋友,”法兰西往意识体的大群里发送了英国意识体的死亡,同时在刷屏的消息中找到了王耀统计的死亡名单。欧盟成员国一个接一个死去,准确的说,是欧洲国家意识体在接连死去,自从德意志死亡后玛丽亚就不知所踪了,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小姑娘已经永远消失了。

 

“联合国意识体怎么样?”有人在群里询问。

 

“英国死了之后就消失了,就像欧盟一样。”接着又是一段长久的沉寂,除了时不时更新的名单。

 

“柏林,弗朗茨,我想去柏林看看。”路德维希终于再次开口了,他控制系统里的数据属于一个年轻意识体,很多事情还没有完全明白就被宣告死亡了。

 

“好,就去柏林。”

 

两位谁都没有再说话,却不约而同想到了他们曾经共同牵挂的人。

 

翻找了半天,路德维希连一颗发芽的土豆都不能找到,无奈投影了一颗在地上,“这是腓特烈大帝的长眠之处,每次来哥哥都会放一颗土豆,然后给老爹吹一段长笛。这回只能由我代劳了。”

 

“如果是基尔伯特,他肯定会说‘本大爷的弟弟就是最棒的!’,肥啾绕着他飞来飞去,最后在乱糟糟的脑袋上搭个窝。”

 

路德维希长久注视着地面,看起来像是死机了,不知道是因为正主真实情感难以模拟还是因为寡言这一项数据有点高。听不见回应弗朗西斯就自顾自说了起来,“基尔伯特,我刚把你弟弟拐跑的时候你恨不得把我吃了,我当时就想,一块儿喝酒一块儿睡的兄弟到底是比不上亲兄弟。你弟出生之前咱俩还打了一架,在凡尔赛宫给他庆生,看得出来你特别宝贝小路易。如果你直到路德维希就死在我面前而我无能为力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复活然后揍我一顿?”

 

弗朗西斯拿出手机刷新,几个小时没有看果然又有新的名字出现,“基尔,东尼儿也没了。你们俩怎么丢下我一个啊,真不够兄弟。”

 

“哥哥,”路德维希似乎正常一点了,“一切都很好,总理带着人们逃离地球了,至少现在除了意识体基本没有非常规死亡,现在的医疗水平要高得多了……”

 

“别像汇报工作一样,亲爱的,咱们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翘班了。”

 

“……”得,又卡壳了,这个仿生机器人急需返厂。

 

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弗朗西斯把头抵在路德维希肩膀上,想象皮肤下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流动的血液。他从未如此思念自己的丈夫,好友、对头相继死亡后。法兰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涌上全身,就闭上眼睛懒得去思考其他,“小路易,你之前问过我很多次,在你出生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我要告诉你:有迷你版亚瑟和哥哥我吵架,有基尔和东尼儿和我一起胡闹,但唯独没有你啊。有时候我希望你能早点出生,我保证什么时候都会爱上你,但我又担心会失手杀了你,而你像神圣罗马一样病恹恹的,只能任人宰割。”

 

路德维希扭过头去看他,发现鸢尾般的紫色眸子已经闭上了,木讷的仿生人终于明白弗朗西斯的意思,抱起趋近透明的身体向船舱走去,亲吻他雪玉光洁的额头。

 

“路德维希?”

 

“我在。”

 

弗朗西斯搂紧了丈夫的脖子,“你倒是又有点像那个日耳曼小家伙了。带我回家吧,亲爱的。法兰西永远是德意志的邻居。”

 

在飞船跨越国莱茵河的时候,法兰西意识体彻底化为乌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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